Liar & Lover

二姑：

我不懂妳要折磨全家人到什麼時候？
從小妳就卑視我，一天到晚說我是賤人生的賤種
但妳養我，阿嬤也說妳其實是疼我的
所以每當母親節的時候，我都寫上我的母親是妳
即使妳很少對我笑過，或抱過我。

但，妳精神上折磨人的方式千其百怪
我實在寫不出來妳的手段，因為真的很不堪
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忘掉妳做的每件事


只是，當我被你逼到離開台北時
我以為可以風平浪靜的還給家裡一些祥和
但你為什麼還要逼到阿嬤都快精神崩潰？

昨天我回台北，和大姑聊了很久
大姑最後才無奈的告訴我
其實妳最近有去精神科看病
妳難道不知道，這個家，還有阿嬤都因為妳失常

妳要的是什麼？四分五裂？錢？遺產？
今天這些祖產不會是妳一個人的
妳憑什麼逼的阿嬤講到妳就眼眶泛紅？

阿嬤都快九十了，妳要她死才甘心嗎
妳仗著自己是殘癈，妳仗著阿嬤從小就對妳有所虧欠
所以妳就可以這般怨天尤人嗎？

但妳除了恨，有過其它的情緒嗎

當妳被診斷出來是精神分裂時
妳可曾看過阿嬤為了妳嚎淘大哭的樣子？
妳可曾看到大姑為了妳東奔西跑的辛苦？
妳可曾想過那些錢，是我貸款給妳用的？

妳沒有，妳只有一直說全家人對不起妳
妳始終沒有學會原諒，妳始終看不到家人對妳的付出
殘癈了不起嗎？妳有家住，有飯吃，有床睡
妳可以整天不工作，妳可以一通電話就讓大家雞飛狗跳
妳沒有錯，錯的是我們，因為我們有血緣關係


妳走不動，妳身體有病，但這都不是藉口
妳指責全家人對不起妳的同時
但妳也折磨著我們，我搬走了，爸那陣子也敢不回來
小姑在日本也躲著妳，大姑只是冷眼旁觀
沒有一個人可以避開妳的惡毒的怨恨

我想原諒妳，很想。
但阿嬤的眼淚讓我心都碎了
所以，我做不到

母親節到了，我無法祝福妳。

或許我還是不成熟
無法接受爸爸遲來的示好
更無法原諒妳這幾年來的作為


甚至，我希望不要再折磨我們了....
給阿嬤一個好好的節日，讓她好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