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點還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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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20 Thu 2008 00:00
  • 禁果


蛇說:

『這個是智慧,是祂不想給你們的。』


女人貪婪的收下
沒穿衣服的她不知道把智慧果藏在哪裡

飛奔到男人旁輕聲在耳邊說:

『愛我,就吃下它。』



他背叛了祂
愛背叛了愛

於是長了智慧
智慧帶來了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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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見面,是我唸二專時的事
那時看見他一身的名牌,看起來更有型了
人看起來長大成熟了許多,也陌生許多了

已經不是高中時的他了

不是那個笑起來很陽光的他
不是那個牽我手會冒汗的他
不是那個腼腆的問我好嗎的他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口中說出那些讓我不敢相信的話
他說他後來交了很多女朋友,睡了很多女生
後來有個女生養他,也為他拿了幾個孩子


讓我更傻眼的是他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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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多了,感情就淡了
這像是萬物不變法則般的定律

所以,我們變的很遠了
雖然名義上還是男女朋友,可是已經是掛名的關係

我知道他很忙,他知道我很忙
但不知是否知道我們對方正忙著向那些突如其來的桃花撲火或點火
我只知道,我們變的很陌生

那些親吻,那些擁抱,那些走過的地方
都成了一種高中畢業的紀念品
如同紀念冊裡寫的那些感人肺腑
最後都變得像泡沬般消失的可悲

原來我們都是這麼趾高氣昂的獅子座
原來那些單純又美好的,只限定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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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寫到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很久的回憶
所以,我停了一下,整理思緒

我想到那時的自己
天真的以為可以為了愛情而堅強
好詭異,怎麼可以這麼單純又熱血
我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美麗的心情了

啊,又扯遠了。

當時兩人在聯考的失利所承受的壓力
真的很可怕,尤其來自他母親的責難最令我難受

在他準備註冊入學前夕
我幾乎每天都會接到洪媽媽的電話
不是哭著問我為什麼要害他兒子
不然就是罵我是個妖女,狐狸精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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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園我們第一次重新見面重新開始
新生高架橋下的籃球場為你大聲喝采
天母公園那條小河流,你緊緊抱著我
淡水那時還在施工的捷運,你吻了我
陽明山晚上夜景,你和我肩併肩靠著

你摸著我的頭髮親吻它並說著
這輩子沒見過有這麼黑這麼美的頭髮
咬著我的耳朵在我脖子留下你的痕跡

我抱著你的人,聞著你的味道
我以為這世界只有你才是唯一

我從來沒有這麼被一個人愛著珍惜著
我們沒有踰距,一直忍耐著
但約定在彼此18歲時要給對方最寶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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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過沒多久,洪媽媽打電話來了
因為年代久遠,我也忘了詳細的對話
但內容大意如下:

我兒子可是建中高材生
妳只不過是個唸靜修的私立高職生
妳憑什麼想高攀我們家兒子之類的話
你們明年就要高三了,不唸書談什麼戀愛
我兒子可是要考台大的,和你這種只能唸二專的人可不同

喔喔,我不得不說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像連續劇一樣的媽媽
原來我還是肥皂劇裡的女主角
原來台灣龍捲風還沒在台灣大紅特紅前我就先演過

(難怪我從不看本土劇,因為老娘我早就在現實生活先排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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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是在高二下學期
因為聯誼的關係認識他
坦白說那真是個好意外的關係

之前我說過,我打不進女校的小圈圈
所以什麼聯誼之類的,我也幾乎不參加
又因為後來遇到變態的騷擾
我好一陣子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參予任何活動

不過同學看我這樣,也剛好有人失約這次聯誼
所以自然而然我被拖去的第一人選

高職生,了不起去考二專
我們的康樂不知哪來的神通廣大找到了建中生
然後一群人就殺去九份快樂聯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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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這是你走的第四年我自己過的冬天
我還記得你帶著新馬子來看我的樣子
實在是有夠小人得志的賤樣

你的小馬子很可愛,奶子也很大
我還記得你那時告訴我就算追不到小奶的我
也要找個大奶小馬子來向我示威

然後沒多久,你就出車禍了
在醫院裡,醫生對我們這群朋友搖搖頭時
大家眼中的不可置信和震撼
你的大奶小馬子,眼裡的空洞
和流不出的眼淚手發抖那一晚

然後我們這群朋友,在經過你的葬禮後
也隨即失聯了,因為我們害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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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無法忘懷那個眼神
還有那句話

像一種無聲的鍊,緊緊的
綑著我,在每天的放學時間
成了我惡夢的開始

我開始想躲他,開始翹了最後一堂課
有時,甚至更早更早
請假的次數變的十分頻繁
他開始無法掌握我的行蹤

某天早上我在學校的廁所換體育服
順便往窗外探頭看一下等等要上課的地點
因為我們的體育課是在馬路的另一邊
我發現他的人,就直直站在柱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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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後悔當初的沒有拒絕


就算現在我都要三十歲了
仍為那年所發生的事感到陌名的恐懼


有時,人生就是這麼回事
你以為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卻沒想到還是會出現



他問我,是否願意當他的女朋友
我一直對戀愛充滿著似是而非的界線
應該是說,我根本分不清楚喜歡的定義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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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超市,在天母某家百貨司樓下
每天都很忙,忙的要命

我從來都不知道收銀員可以忙得像鬼
然後,我認識了他

文化大學二年級會計科
一個台南上來北部唸書的男生

他在另一個部門
剛開始,我們只是淺淺的打聲招呼
在休息室裡,有一次他忙到忘了買便當
我把剛打開的壽司全部拿給他吃
順便泡了杯熱茶給他

那次之後,他開始會主動找我聊天
有一次他看見我一臉苦惱的看著會計作業
他笑笑的說這有什麼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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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因為種種因素
最後我還是唸了一間離我家最近的女校
附近有許多好吃的小吃,真是人間天堂

(原本我是考上護校,但一想到要住校我整個退)


對於高中,我真的沒什麼期待
尤其是女校的環境,除了修女,長的很糟的教官
看起來一個比一個貴婦的老師,還有怎麼都學不會的會計

我比較深刻的是每個禮拜的望彌撒和合唱團生活

我的生活很小,連朋友都不太多
女校啊,就是小圈圈生活
只要一開始沒有打入那個小圈圈裡
那註定這三年要孤獨一隻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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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來不及向世界說好寶貝
你們知道寂寞怎麼寫嗎

嘿,還沒睜開眼睛的寶貝
妳們知道無奈怎麼寫嗎

我會寫,我也在這樣的感覺打轉
有時覺得生命就是這樣

不停的,想把空虛填滿
但怎麼樣都填不滿

我很努力,我想讓自己活的有一點點價值
但其實那有些吃力,或著該說
到頭來才發現原來抺殺一切比較快

一直一直想走出這個迴圈
關於這個問題拼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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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的那二年,我迫切的想為他生個孩子
但可笑的是什麼都沒有,我才放棄想當母親的願望

後來遇見了你,但你的身份卻是個第三者
坦白說我沒想過我還能孕育任何生命才不做避孕
你卻給我了這個意外,真是個天大的玩笑

我不是那麼愛你,對我來說你真的是個過客
但我卻有了這樣的禮物,或許是考驗

我很認真很認真想欺騙他,想告訴他這孩子是我們的
當我告訴Chinliny時,他真的很高興
看著他的笑臉我反而下了決心,我不要了

對,我不要不是你和我的血所產下的任何生命
你的笑臉會成為我良心上最大的折磨
當我一臉面無表情的告訴你這孩子不是你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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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這比起第一次來得恐懼許多
深切的明白肉體上的虛弱還有精神上的痛苦

記得那時我曾十分認真考慮要不要留下
但那時你才18歲,我卻23歲了
我不知道我們會在一起多久,你這麼年輕
我那時工作也很順利,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我還是決定放棄,在決定的那天
還沒進手術台之前就整整哭了二天


第二個孩子叫D.K
我希望是個女生,不過我不太希望有你的心機
但我喜歡她有你的體貼柔軟的性子
還有一顆敏銳快捷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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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手術台時,無知大於一切
還年輕,什麼都不知道,就當是做了場小手術

手術台的燈很亮,麻醉藥開始生效
我只記得醫生最後說了句放輕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一個孩子叫B.N
我希望是個男孩,雖然你一直希望是個女兒
但我喜歡他有你的橫衝直撞的個性
還有一顆太過專一的心

要有我們一樣的高個子
要有你咖啡色的眼珠子
要有我不笑時的臭架子


手術結束時,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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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三,應該是努力準備聯考的時間
(抱歉啊,阿姨這個年代是聯考時代)

我為了他,從原本的好成績
一瞬間成了老師傻眼的倒數

他原本的成績就很差
我之前有提過,他如果沒有我的作業
可能連篇週記都交不出來


我知道自己的好成績成了他的障礙
有一次模擬考的作文,他拿了零分
當時我不知道那篇作文是他寫的

老師在講枱上把作文的內容唸出來
真的寫的奇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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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十五歲,他說閉上眼
他說要把秘密告訴我


很輕很輕,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樣
突然間我發現,我的舌間多了張紙條

上面有著他不太好看的字
寫著:『我喜歡你』

我嚇傻了看著他,啞口無言

第一,我不知道他會說這句話
第二,當然是我沒想到初吻就這麼沒了

他直直望著我,在我耳邊說

『這就是,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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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十五歲。




他是朋友,至少以為我們像哥們一樣
沒想到留了長髮後,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了

那是我第一次被追求
他叫陳建宏,第一個男朋友





在國三以前,我沒留過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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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她有一段時間在新光醫院的精神科掛號近半年

後來那陣子,每天都在吃百憂解和鎮定劑
她以為她這輩子都要靠這些藥才能活下去

她遇見了她現在的男朋友霖
一個白皮膚,單眼皮,笑起來人畜無害的爛好人
她很怕寂寞,很怕一個人,很怕很怕的不安全
遇到了霖之後她便不顧一切的和霖到了另一個城市

霖是一個很好的人,接下來的五年霖就像個避風港
提供她一個可以任性卻又無須擔心的胸膛

直到遇到了他,她慢慢的崩潰崩潰
她曾為了他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和霖分手
但是他這些日子的舉動
深深的,把她傷了又傷

他說他和他的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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