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r & Lover

最近發生很多事
多到我有些麻木


好像在多的安慰聽起來也只能是安慰
我心裡真的空盪


但是，阿嬤啊，
我很愛妳很愛妳很愛妳
當我捨棄一切華麗文字的包裝
才知道我其實不善表達我的想法


沒有什麼看不懂的暗號
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對話

只有一些我反覆的自言自語
還有一些幼稚到不行的字句




阿嬤在那個夜晚瞬間蒼老許多
她除了哭泣還是哭泣
而我則是乾涸的望著遠方的某個點
我則開始亂想，如果哭了能代表什麼



代表我愛她們嗎？
代表我重視她們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眼淚能代表什麼
不知道眼淚能挽回過去的錯誤
不知道眼淚能不能把過去沖刷的乾淨
不知道眼淚可不可以把我心裡的黑暗洗去




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原來我還能代替家人
哄哄阿嬤吃吃飯睡睡覺聊聊天
還能賴在阿嬤身上撒嬌耍賴
聞著阿嬤隨著年紀才有的獨特味道而安心



阿嬤，其實我一點都不餓
但妳什麼都不肯吃
我覺得好難過



其實那幾碗飯我是硬著頭皮吃下去的
其實吃完以後我在廁所吐到胃都要翻過去
但是妳終於肯把那碗飯讓我一口一口的餵完
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為什麼妳要哭呢？
為什麼我哭不出來呢？
為什麼二姑姑要被我救回來呢？



為什麼呢？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是不是不應該發現？
我是不是讓她才是對的？
我是不是又造成了家裡的負擔？



阿嬤，其實我有好多為什麼在心底問我自己
我其實比誰都還要混亂還要不知所措
但慶幸我的死人臉面無表情救了我的自尊和面子
大家都覺得我長大了懂事了穩重了


但我其實只想賴在妳身旁
然後天天跟妳抬槓讓妳開心
妳如果笑了，就算台北很冷我也覺得好溫暖



阿嬤，不要哭，好不好？
阿嬤，妳的眼淚讓我想逃又不敢逃
阿嬤，其實我只是想跟妳在家裡那張長椅上看電視
阿嬤，我不能失去妳。



請妳等我回去。
請妳讓我照顧妳


我不會哭的
我不會哭的


因為，我不能再失去妳了。